“你疯了……”
宫泽没有色令智昏,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给勾搭了。这么多年的修行,这点小场面还是能hold得住。
她很果断地给赛利斯安蒂来了个师徒情破灭掌,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巴掌,只是突然犯了不知轻重的错误。
孩子是用来疼的,不是用来打的,尤其是如此惹人怜爱的女孩子。宫泽明白这个道理已经晚了,赛利斯安蒂没哭,用怨恨的目光回敬她。
那目光变成了带刺的荆棘,一下下摩擦宫泽的心脏,把皮肉翻起来,逐渐深入。之前积累的那些好感……现在大概也许全都被这巴掌弄没了。
“你跟那些家伙也是一样的。”
……
有能力却不伸出援手,充当旁观者的家伙,跟欺负人的家伙本质上没什么两样。即使什么也没做,也是那些家伙的帮凶。
“我——讨厌你。”
宫泽再回过神来,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,拉门被重重摔上,弹到门框,发出“嘭——”的一声。
这一声也重重地敲在宫泽心里。
她伸出手,什么也抓不到,面前是空荡荡的。最终,她没有勇气去追。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把赛利斯安蒂追回来?既不愿意帮忙,还打了她。
那位被公爵残忍杀害的西兰国王恐怕也没舍得打自己的女儿,自己倒是替人家破了先例,有毒。
“呀咧呀咧……这下子该怎么办?”
宫泽一筹莫展。哄孩子这方面的知识,可以说是非常稀缺了。
“糟糕,那个孩子跑出去的时候似乎没穿衣服。“
变成猫的时候,赛利斯安蒂的衣服还落在院子里的角落。宫泽跑到刚才的位置,衣服……不在了。应该庆幸,这孩子生气跑出去之前还记得穿上衣服,否则遇上了夜游的花花公子♀怎么办?
像文大小姐那种喜欢到处采花的家伙,就连结了婚的人妻也不放过。
“文大小姐……”
她一拍脑袋,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可怕。万一自己可爱的徒弟遇上了文大小姐或者跟她差不多的人,然后被那啥那啥,自己就算是死也补偿不了。
在镇国巫女的徒弟跑出神社,不见踪影之后,镇国巫女本人也急匆匆地跑出去了,忘了穿鞋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赛利斯安蒂忘情地在街上奔跑。现在天色已晚,街上没有好奇看着她的人。空荡荡的石板街道只听得见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。
只要想起某人斩钉截铁都拒绝自己,还赏了耳光,心里就委屈得不行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,揍成粉碎性骨折。
“连……连父王都没打过我……那个疯女人……”
脸颊肿痛,眼睛也在奔跑途中哭肿,她已经没力气了。抬头一看,目前所在的地方……根本不晓得这是哪里。
一个大写的迷路。
洛城的街区看起来都一个样,巷子四通八达,路标也看不太懂。没有地图,也没有引路人,这下子彻底迷失在这个繁华都市的街道里了。
都是某宫泽害的,心里都是对她的怨念。
赛利斯安蒂坐在路边某店铺的石阶上,抱着膝盖思考人生。比如自己我是谁,我在哪,我接下来要去哪?
“什么都想不到……”
人生地不熟,也没有提起刀子去劈了约克公爵的勇气。除了宫泽以外,没认认真真跟谁说过话。
“难不成要回去找她?”
心里小小的动摇了一下。
转念一想,某人只是个有力量却不愿意施以援手的伪善者,还是算了。
“靠自己吧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赛利斯安蒂带着天真的想法,开始寻觅过夜的地点。
之前的半个月逃往生涯,她跟十三人近卫住过破庙,桥洞和山洞,还有废弃的荒野木屋。在这个繁华的洛城,想找到这种地方可能会有点难?
踏着石板路前行,脚底一阵阵凉意渗入体内。跑出来得匆忙,赛利斯安蒂也没穿鞋。如此粗心大意,粗心到连自己都想锤死自己。
经过某个黑漆漆的拐角,一股难闻的酒味扑鼻而来。一个喝醉酒的年轻女子抱着酒瓶,衣衫不整地睡在路边,嘴里嘟哝着什么。
赛利斯安蒂皱眉,想避开这家伙,避免被纠缠,忽略了脚下的路。路上有打碎的酒瓶,玻璃片撒了一地,光线昏暗的状况下很难看清。
“嘶——”
碎玻璃片划破了脚底,似乎还有一些碎得更厉害的玻璃屑嵌入皮肉底下。温热的液体渗出,那绝对是血了。
女醉汉打碎了酒瓶,造成了这个惨剧。
“可……可恶……疼死了!”
率先迈出去的右脚,现在光荣负伤。赛利斯安蒂拖着受伤的脚,一瘸一拐地找地方坐下。以这样的状况,今晚恐怕无法去更远的地方。
怎一个惨字了得。
跟血一起滴在石板路上的,是滚烫的泪珠。心里极度委屈,不得不用哭泣的方式来宣泄情绪。
心里想着“有没有谁能帮我一下”,浮现的却是宫泽的脸。那个女人,帮她的地方的确是不少了,虽然又下.流又变态。
(宫泽:不,我不是,我没有。)
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赛利斯安蒂哇的一下就哭了。
……
另一边,宫泽正在神社内的湖泊前,负手而立。发丝和发带都在晚风里轻轻飘荡,一袭白衣,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。
元汐陪着这位神经兮兮的上司站了一个小时,吹了一个小时冷风。
“为什么又不去追她了?”
她忍耐着快要忍不住的哈欠,把双手拢进袖子里取暖。要不是明天还是休假,绝对不会陪着宫泽在这里发呆浪费时间。
某人在这里非主流忧伤个什么劲儿?想追你tmd倒是去追啊!
“罢了……她大概不会原谅吾的,吾想,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。”
宫泽盯着黑漆漆的湖面,捡起石头一块块往里面扔。自己的徒弟,即使她还什么都没教给她,被自己打一巴掌自闭了,跑出了神社,自己没有勇气把她追回来。
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,当一个师傅比当一个巫女困难得多。
“那就别管了。那个女孩……是个灾星,风华神社是整个王国的形象,就算不收留她,那也是本分。”
元汐轻轻拍着宫泽的肩膀。
就差一点,她就要从背后环抱上去。偶尔任性一下,迁就自己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。她见不得宫泽失落的模样,同时也不希望宫泽为他人感到失落。
可惜,两人之间还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。
再度转身,宫泽换上释然的笑容,刚刚苦苦纠结的事情以奇妙的速度想通。总的来说,还是心软。
“吾果然,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孩子。”
事已至此,元汐只能递上一双鞋子,看自己在乎的女人去找一个将来会变成其他女人的女孩子。
“宫泽大人,您别再忘记穿鞋了。”
因为……我心疼您的脚会磨破。(这又是一句不能明说的话)
……
赛利斯安蒂的苦难还没走到尽头,洛城的贫民区有一座破庙,那却是一群乞丐的领地。那群人是乞丐没错,欺负人倒是不含糊,尤其是新来不懂规矩的。
她们误认为赛利斯安蒂是新来的乞丐。
“喂,新来的,想在这里过夜要交保护费。”
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少女,大约十六七岁,用脏兮兮的脚轻轻踹了她几下。赛利斯安蒂找到破庙不久,就缩在干草堆里睡着了,脚底的碎玻璃还没取出,伤口因此发了炎。
严重的困意,是发炎带来的发烧所致。
身体滚烫沉重,脑袋灌铅,肚子里空空如也,一点不比逃往时lucky多少。啊……有点想念某宫泽的怀抱了怎么办?
“唔……干什么?”
赛利斯安蒂迷迷糊糊中瞧见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家伙,这家伙居然还踹自己。
“喂,跟你说话呢,新来的!”
乞丐少女踢得更用力了,不小心碰到赛利斯安蒂脚底的伤口。这下子,她差点蹦起来。目前,受伤的脚不支持站立,她只能瘫着。
“新……新来?”
她是不是误入什么传销组织了?
看清自己面前站了一帮怎样的家伙,“新来”的含义就明白了。这帮乞丐将自己当成了新来的乞丐。
不,她是西兰王国的王女殿下,不是什么脏兮兮的乞丐。
“你们弄错了……我不是乞丐,我只是……在这里借宿一晚,明天就走。”
爱理不理的态度,以及那个“乞丐”,突然激怒了踹她的乞丐少女。即使她们是乞丐,大家都是同类,没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吧?
所以——
“喂,瞧不起乞丐吗?你自己也是乞丐吧?”
巫女服的衣襟被乞丐少女拎着,赛利斯安蒂个子瘦小,脚有点悬空。面前的乞丐少女,真让人怀疑是假扮乞丐的。
乞丐能长到一米七那么高,还有胸部吗?
被惹毛的乞丐少女,本来就浓眉大眼,现在眉毛竖起,一副要追究发言责任的架势。赛利斯安蒂失言了,本人毫无这方面的自觉。
“我不是!低贱肮脏的东西,放开我!“
她开始挣扎,用小拳拳捶打对方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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